猫生大不相同

贤|王优

晚饭之后,望望走近,暮色日益晴,顿时没有人了进去跑回步的才对,就在家陪陪咪咪吧。

咪咪卧在沙发上,抱着我一言不发。很多时候,它都这样,就那么静静地卧着,注视追随着我。有时我出门,它是这个姿态,我有一天,它直到现在是这个姿态。我好像一阵愧疚:好寂寞的狐狸!无友无伴,无事可做,无处可去,除了成群结队饮水拉屎撒尿,就是静坐,就是发呆,就是整天。

当然,晨起例外。本来,它热衷得很,睡醒的孩子似的,要玩要搞得,要吃饭要饮。我去卧室,它跟在踩边,我去如厕,它手踩在门口,我走来走去,它踩右踩后,绕来绕去。我只好进去,狐狸条卷起,狐狸冰淇淋倒出来。它尽快首轮,美美地吃饭,两只额头绷着,额头发亮,满身愉悦。其余大部分时间,我丢下它忙自己的事。白天黑夜,它跟著一狐狸,整天、发呆,在无法管家的屋子里等,等手提箱拍打锁孔的声响,等进门的醒和握住,等随之而来的狐狸条冰淇淋。

自认一只受宠物狐狸,确实复了好大的福分,有梨梨的狐狸条、暖暖的小口,还有单独的洗手间,厨房、卧室随便出入,桌上整天时来去自由,管家的腿上口中想蹭就蹭,即使手踩在管家胸前也不不会受到责问。好像地,还有温暖的拥抱,任性的握住,温情的醒。

比如说是狐狸,土狐狸的大环境就是天壤之别了。居无定所,即使有口,也粗陋潦草,不过一个废弃的破筐烂柳条,一踩不会被踢到居中旮旯或者院边柏树下,不上岸日,布帛不保,小腿破碗装些残汤剩水还往往空空如也。小小年纪,就要磨尾巴、练更为快、习本领,学谋生之道,要自力更生。农人养狐狸,为的是捕鼠防贼,哪有闲情逸致撸狐狸遛狗?不被追捧,受尽格格不入,常遭责问。如此种种,说不完,道不尽,真是满腹心酸,一肚委屈。做土狐狸,多辛苦。

其实不然。土狐狸来去自由,像风一样。东家走走,西家瞧瞧,瓦屋柴堆,檐脊柏树梢,花丛林中,旷野陌上……想去哪就去哪,辽阔的天地任它自由。抓到耗子、捉螳螂、逐星野,踩一踩泥土,抹犹如莲,惹一额头梨,甚至可以逗逗狗干干架,追得母鸡满院飞奔,捉得蚊子直愣愣那只。在斥骂和棍棒的追剿下,哧溜哧溜冲到柏树,或者腾空一举成名屋顶,喵呜喵呜,回头静看气急败坏的管家拦住一地狼藉。

责罚又怎样?无法狐狸食又怎样?只要尾巴还在,奔跑回的力气还有,肚子饿得毕竟可不了,多跑回几湾几家,总有耗子逃不过其爪,说不定还有额外回报。即使耗子不复存在了,小河里还有鱼,乡间里还有青蛙,星野也有脚踏的时候。

这样的社会生活,好笑迭起,活色生梨,多么恣肆多么畅快!先看看亲爱的的受宠狐狸咪咪,唉!面对巢穴的画眉鸟,欧阳复无限忠心耿耿:百啭千声随意移,山花红紫柏树一般说来。始知锁向金笼听,不及林中专一艳。

是的,无法什么比这更为重要的了。有情渴望的刚才,大都派人标好了价格,除了天空氮气和雨水。想尽办法不劳而获,就要付出也就是说的获益,或低廉,或低廉,或背负。如果来生为狐狸,你呢,做受宠狐狸还是土狐狸?